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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色家书　车耀先写给女儿的信：我们宜表面沉寂，充实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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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述｜何晓玉

陈觉、赵云霄是一对革命伴侣，两人于1925年在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期间相识相恋，后结为伉俪。学成后夫妇俩一同回国，投身革命。

1928年初秋，陈觉和已怀身孕的赵云霄在湖南先后被捕，面对国民党的威逼利诱，两人铁骨铮铮，誓不叛党。无计可施的敌人，残忍地判处了他们死刑。1928年10月14日，陈觉未能见到自己的孩子，英勇就义，而赵云霄因怀有身孕，刑期推迟五个月。

在这延长的5个月中，赵云霄将失去丈夫的悲愤深深地埋在心中。为了孩子，她坚强地面对着狱中的一切。翌年2月的一天，赵云霄在狱中生下一名女婴，她流着泪将孩子抱在怀中，呼唤着自己和陈觉早已想好的名字——“启明”！3月26日，赵云霄为孩子喂完最后一次奶，在长沙从容赴死，年仅23岁。

赵云霄烈士复原肖像，赵云霄（1906-1929），1924 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（图片来源醴陵市政府网）

在牺牲前两天，赵云霄给女儿写下了一封绝笔信，她这样写道：

启明我的小宝贝：

启明是我们在牢中生了你的时候为你起的名字，这个名字是很有意义的。因为有了你4个月的时候，你的母亲便被湖南清乡督办署捕到陆军监狱署来了。当时你的母亲本来是要立时处死的罪，可是因为有了你的关系，被督办署检查了四五次，方检查出来，是有了你！所以为你起了个名字叫启明。小宝宝！你是民国十八年正月初二日生的，但你的母亲在你才有一月又十几天的时候，便与你永别了。小宝宝！你是个不幸者，生来不知生父是什么样，更不知生母是如何人？小宝宝！你的母亲不能抚养你了，不能不把你交与你的祖父母来养你。你不必恨我，而要恨当时的环境！

小宝宝！我很明白地告诉你，你的父母是共产党员，且到俄国读过书。你的父亲是死于民国十七年阳历十月十四日，即古历九月初四日。你的母亲是死于民国十八年阳历三月二十六日，即古历二月十六日。小宝贝！你的父母，你是再不能看到，而且也没有相片给你，你的母亲所给你的纪念只有衣物及金戒指，你可作一生的惟一的纪念品！

小宝宝！我不能抚育你长大，希望你长大时好好地读书，且要知道你的父母是怎样死的。我的启明，我的宝宝！当我死的时候你还在牢中。你是不幸者，你是这个世界上的不幸者！更是无父母的可怜者。小明明！有你父亲在牢中给我的信及作品，你要好好地保存。小宝宝！你的母亲不能多说了。血泪而成。你的外祖母家在北方，河北省阜平县。你的母亲姓赵，你可记着。你的母亲是二十三岁时死的。小宝宝！望你好好长大成人，且好好读书，才不负你父母的期望。可怜的小宝贝，我的小宝宝！

你的母亲于长沙陆军监狱署泪涕

赵云霄写给女儿启明的信，1959 年，由广州军区干部部移交军事博物馆。（图片来源中央军事革命博物馆）

（图片来源央视网）

赵云霄给襁褓中的女儿喂了最后一次奶，她强忍着悲痛，将孩子交给难友，便被刽子手架走了。令人痛心的是，被祖父母从监狱接出后抚养的小启明，并没有像母亲希望的那样“长大成人”，而终因体弱多病在4岁时夭折。一个家庭就这样全部奉献给了革命事业！从遗书流畅工整的笔触中，我们看不到这个将死之人的任何恐惧，感受到的是共产党人对于死亡的从容和所流露的真情实感。这就是信仰的力量，这就是共产党员。

位于湖南醴陵市的陈觉、赵云霄烈士像（图片来源央视网）

本期诵读人：何晓玉，共青团江华瑶族自治县委副书记，主持、演讲爱好者，多次参加省、市演讲比赛并获得优异成绩，曾参与《爸爸去哪儿》江华站录制，并在湖南经视《钟山说事》栏目推介江华湘江乡及大路铺镇。